1.一槌定音的开头。
即开篇二三句或点出记叙重点,埋下行文线索,或明确主题思想、奠定感情基调。这样的开头,简洁洗练,直截了当。《回记我的母亲》一文的开头,堪称一槌定音的典范。首句“得到母亲去世的消息,我很悲痛”交代写作缘由,次句先以“我爱我母亲”定下感情基调,再用“特别是她勤劳一生”表明叙事线索,后用“很多事情是值得我永远回忆的”点明主旨。短短两句,即成为全篇回忆母亲优秀事迹的十分清晰的总枢纽。
2.一线串珠的结构。
即全文没有贯穿到底的中心事件,而是以主要人物的活动或品质为主线,组织典型而各有侧重的情节,统一服务于中心。这种结构避免了行文的旁逸斜出,使文章重点突出。魏巍《我的老师》分写七件小事:假发怒、教跳舞、观蜜蜂、教读诗、依恋师、化纠纷、梦寻师,皆由热爱、感激、思念老师这条感情线索贯穿起来,从而使文章具有较强的感染力。
3.一波三折的情节。
“文似看山不喜平”。只有一个中心事件的文章,若能在故事情节的发展上做到张驰结合,起伏变化,则可扣人心弦。《鲁提辖拳打镇关西》中,当鲁达听到金氏父女的哭述后,怒火中烧,要“打死了那厮再来”时,情节陡起,似乎高潮即将到来,但作者却巧妙地让史进、李忠两个“三次五回劝得他住”。这样有急有缓,掀起波澜;当鲁达送走金氏父女,“径到状元桥来”,惩强除恶的好戏似乎就要上演时,作者却笔锋一转,写鲁达在郑屠肉铺前坐了下来,三戏郑屠。这样一放一收,又掀起波澜。简单的一个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故事,写得如此精彩,情节的一波三折功不可没。
4.一字传神的细节。
人物性格的塑造、作者感情的抒发,都离不开一字传神或一针见血的细节。鲁迅《社戏》写孩子们归航途中偷豆,阿发“于是往来的摸了一回,直起身来说道:‘偷我们的罢,我们的大得多呢。’”阿发“往来的摸”,有比较鉴别之意,显现出他聪明而无私的童真,传达出作者对他的敬佩喜爱;鲁迅《孔乙己》写孔乙己“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,放在我手里,见他满手是泥,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”。这里的“摸”,表钱数不多之意。特定的动作正是孔乙己生活窘迫、穷困潦倒、遭遇悲惨的写照,传达出作者对他的哀伤同情。同为“摸”字,作者却在不同的地方赋予各异的含义,且凝练传神,可见匠心。
5.一语反复的扣题。
文章以关键语句反复扣题,显得内容紧凑、中心突出。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有这样三个板块扣题:一是开头,在抒写自己在朝鲜的感受后,以“我们的战士,我感到他们是最可爱的人”扣题;二是主体,在展示了三个典型事例后,分别以“你不觉得我们的战士是可爱的吗”“你不觉得我们的战士是最可爱的人吗”“你们已经可以了解我们的战士是怎样一种人”扣题;三是结尾,在号召人们热爱战士后,以“他们确实是我们最可爱的人”扣题。以上扣题句将“战士”与“谁是最可爱的人”联系起来,反复出现,强化了人们的认识。
6.一箭双雕的收尾。
就是说文章的结尾既自然结束全文,又巧妙引发思考。《驿路梨花》结尾写道:“我望着这群充满朝气的哈尼小姑娘和那洁白的梨花,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:‘驿路梨花处处开’。”这个结尾既实写自然梨花,又虚写雷锋精神,结构上照应题目,内容上深化主题,意蕴丰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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